程知意：“我想去医院一趟，看看阿瑶和陈映书。”

“去医院干什么，我们已经制服寿吸兽了，不用……”林小兔后知后觉，才想起来程知意为什么会这么说，“知知，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

“应队，辛苦你把寿吸兽押送回去了。”程知意看向一脸淡漠的应弦，开口道。

应弦将寿吸兽缩小了几十倍，随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，迎上程知意的目光，薄唇轻启：“不辛苦，我和你们一起去医院。”

林小兔一个没忍住：“啊？”

应弦笑着看向林小兔，道：“有问题？”

林小兔被应弦这个笑弄得毛骨悚然，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本能地感受到了危机，她连忙摆手，十分有求生欲地说道：“没有没有，应队你想多了。”

哈哈，被自己怂笑啦～

程知意倒是没有注意两人的互动，她拉住了林小兔，说道：“飞过去吧，快一点，说不定能赶上。”

林小兔这回是秒懂了，她挽住程知意的一条胳膊，刚想起飞，就见应弦冷着脸走到了程知意的右边，拽住了程知意右边的胳膊。

程知意疑惑道：“干嘛，小兔一个人就够了。”

“你不是怕晕吗，两个人稳一点。”应弦居高临下地看着程知意，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多好一般，没有其余的情绪。

程知意完全没有多想，她觉得应弦说的挺对的，赞同道：“行，那就出发吧。”

于是，两个人夹着程知意飞向了医院。

程知意发誓，这是她这么多次空中飞人中最舒服的一次，“以后请按照这个标准带我进行空中飞人，谢谢！”

程知意三人踏进阿瑶的病房内，陈映书正坐在阿瑶的床边，拉着她的手泪流满面。

阿瑶看见三人走进，笑着说道：“阿书，你的朋友们来了，别哭啦。”

在寿命回归的时候，陈映书就知道应弦他们已经成功打败了寿吸兽，这也意味着她的阿瑶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。

阿瑶什么都不知道，又好像什么都知道。

程知意三人站在床边，没有打扰两人最后的对话。

“阿书，不要难过了，我这样活着也挺累的，对我来说，死亡也是一种解脱，不用再忍受病痛的折磨。”阿瑶用尽力气替陈映书抹去了脸上的泪水，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。

陈映书握着阿瑶的手，哽咽道：“阿瑶，我舍不得你。”

“阿书，放心，这是最后一世了。”

此话一出，除了阿瑶以外的几人都愣住了。

陈映书傻傻地看着阿瑶，“阿瑶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阿瑶温柔地说道：“阿书，我是半人半妖，我的妖术是能记得所有的记忆，你杀人的那天，我替你扛下了因果，代价是每一世我的寿命会折半。”

“这一世是最后一世了，下一世我就会长命百岁，陪你好多好多年，你要快点找到我啊。”

陈映书喜极而泣，原来记忆不止她一个人有，阿瑶也记得。

“阿瑶，你好傻。”

“如果是你，我愿意。”

半个小时后，阿瑶在陈映书的怀里失去了生命体征。

陈映书站起身与程知意说道：“我要辞职了。”

“小雨将来能够接任我的位置，她是我带出来的徒弟，她很喜欢你，程小姐。”小雨将自己见到偶像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陈映书。

程知意点头，开口道：“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？”

陈映书扭头看向床上仿佛睡着了的阿瑶，眼中皆是温柔：“去找她。”

离开医院后，林小兔十分感慨：“这还是双向奔赴，幸好阿瑶是半人半妖，不然我得难受了。”

程知意也为陈映书和阿瑶的故事动容，“真好。”

林小兔抱住程知意，撒娇道：“知知，你放心，你以后转世了，我也会和陈映书一样找到你，和你重新成为好闺蜜。”

程知意没有想到林小兔想的那么遥远，她刚想说时间还长着呢，但转念一想，人类的寿命和妖漫长的生命比起来就是弹指一挥间。

“好。”程知意回抱住林小兔，给予她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