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可能？”周芳忍不住插话道。　　“我在捡到蛇鳞的时候，董悦老师并没有看到，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上有她的鳞片。”孙圣说道。　　“可是，我很清楚一件事，我在捡蛇鳞的时候，妖怪分明已经盯上我了。”　　“所以，我大胆的猜了一下，当时盯上我的妖怪与董悦老师并不是一个。那个妖怪追我，是想要杀了我灭口，只是中途被董悦老师发现，进而遭到了阻拦。”　　“董悦老师拦下了妖怪，然后把我带回校医室，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。”　　“而那个一直盯着我的妖怪，一方面是想要让董悦老师当它的替死鬼，吸引妖侦司的注意；另一方面则是发现了我的观察力远超常人，眼睛也与众不同，担心我看到了她的真面目，所以她才会想要杀了我。”　　“可是，你又发现了什么呢？”孙圣看向周芳：“你第一次进后山的时候，对方一定刻意避开了，所以你应该不可能看见妖怪的真面目。”　　“之后，周老师你昨天应该一直都跟警察在一起，今天也上了一天的课，并没有什么机会触碰到什么机密。那么妖怪为什么要杀了你？”　　“这，的确……”周芳听后疑惑道：“为什么要杀我？”　　“最开始，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也就是这个问题，毕竟我作死，被盯上并不奇怪，可是你到底做了什么呢？你到底是如何与招惹上凶手的？”孙圣说道。　　“思来想去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。”　　“周老师没有乱走乱看，没有刻意去打听相关的事情。换句话说，周老师并没有出过错。”　　“而周老师没有出过错的话，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，那就是凶手自己出了错，所以才想要杀了周老师灭口。”　　“既然是杀手自己出了错，那么周老师就必然接触过杀手。而周老师并没有与别人说过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东西，也就是说凶手应该局限在有限的一部分人里。”　　“警察、学校的老师、学校的同学……”　　“可是警察是校外的，同学无法随意进出学校，老师无法随意携带大的包裹，似乎所有人都排除了。”　　“而就在这时，我终于想起了你。”　　“想起了我？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而已。”顾阿姨沉声道。　　“是的，就一个电话，你几乎将自己整个从这个事件中摘了出去，除了这一个电话！”孙圣点了点头：“也就是说，在这个案子中，如果没有我这个作死的人，那么只要周芳老师死了，那么无论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联想到你的身上。”　　“可是一旦联想到了你的身上之后，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的完美。”　　“你是一名女性，而且是一名和每一个同学都有过接触的女性。你可以自由进出学校，你可以携带任何大包裹而不被人怀疑，你可以准确的判断周月琴她们回没回寝室，甚至于你和周月琴她们的关系应该非常的好。”　　“如果是你的话，一切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。”　　“同时，我又开始想到了另一个问题。第二天一清早你就给周芳老师打电话，说是周月琴她们一夜未归，为什么？你是怎么知道她们一夜未归的？”　　“如果你刻意观察过，发现周月琴她们没有回寝室，那么你为什么不当天晚上打电话，而非要到第二天清晨再打？”　　“如果你当天晚上没有刻意注意过，当时的时间很早，有的学生还没有离开寝室，你又怎么确定周月琴她们没有回到寝室？”　　“这只有一个解释，那就是你早就知道了周月琴她们没有回到寝室，可是你不得不第二天清晨打电话。”　　“那么为什么呢？你担心吵到周老师休息？肯定不是。”　　“所以，你那天晚上应该是在处理周月琴她们的尸体吧，毕竟替她们换上仙女服，摆上特定的造型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　　“而你之所以盯上周芳老师，我猜或许是你在给周芳老师打电话的时候，说错了某句话，只是当时周芳老师并没有发觉。”　　“你担心周老师会想起来，所以你猜要杀了她。”　　“精彩。”顾阿姨轻轻拍了拍手：“说的全对，真看不出来你是一名高中生。”　　“神探往往都是高中生，你不知道么？”孙圣的目光盯着顾阿姨身后的树林，心中无比着急，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：“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。”　　“你说说看。”顾阿姨说道。　　“几年了，既然你一直在帮周月琴她们弄COSPLAY的衣服，证明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。可是这样的话，你为什么会杀了她们？又为什么要给她们摆成那样的造型？”孙圣问道。　　“为什么？为什么！”顾阿姨突然笑了：“我明明告诉过她们，不要往深处走，可是她们偏偏不听，结果正巧撞见了我的原型，发现了我是妖。”　　“这其实没什么，我向她们解释，我说我是一名好的妖怪，我不会害她们。”　　“可是她们不信，她们执意想要离开我，甚至想要揭穿我。”　　“没办法，我只能让她们闭嘴了。”　　“不过，我对她们已经很好了，我没有给她们的身上留下任何的伤痕，我让她们以最美的姿态死去。”　　“我让她们如同仙女一般，美到了极致。”　　“然而，你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……”　　“我要是你的话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逃跑。”孙圣沉声道。　　“我会的，等杀了你们之后。”顾阿姨冷笑一声。　　“不不，你误会了。”孙圣双手背后，上前一步，眼底隐隐有金光闪烁，声音莫名的变得威严肃穆：“你